一、一般资料
患者,男性,62岁,因"胸闷、胸痛9 h"于2020年5月24日急诊入院,
患者入院9 h前无明显诱因突发胸痛,位于心前区及胸骨后,向左上肢及颈部放散,伴胸闷、气短及大汗,恶心并呕吐胃内容物1次,既往否认高血压、糖尿病等病史。
吸烟10年余,约10~20支/d。
入院查体:体温36.5 ℃,脉搏102次/min,呼吸19次/min,血压80/56 mmHg,神清,双肺底明显湿啰音,心率102次/min,律齐,心音低钝,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明显杂音及心包摩擦音,腹软,肝脾肋下未触及,双下肢不肿。
二、检查
入院心电图:窦性心律,I、AVL、V1-V5导联ST段弓背向上抬高0.1~0.5 mV(图1a);
入院心肌酶:CK 416 U/L,CK-MB 47 U/L,TnI 4.36 ng/ml;
发病24小时复查心肌酶:CK 982 U/L,CK-MB 63 U/L,TnI >30 ng/ml;
血气分析:PH 7.31、PO2 68 mmHg、PCO2 37 mmHg、SPO2 92%,
血凝常规、D-二聚体未见异常。
三、诊断与鉴别诊断
初步诊断:冠心病,急性前壁、高侧壁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Killip Ⅳ级,心原性休克。
四、治疗
患者入院后给予口服负荷剂量阿司匹林300 mg、替格瑞洛180 mg,血氧饱和度降至80%左右,给予无创呼吸机辅助通气,
急诊造影见前降支开口闭塞,于前降支近端植入药物涂层支架1枚(图2),
术中患者血压低,去甲肾上腺素维持下血压在70-80/40-50 mmHg之间,给予行主动脉球囊反搏术(Intra-aortic balloon pump,IABP),术后收入重症监护病房,给予有创机械通气,维持IABP使用及去甲肾上腺素泵入,维持血流动力学稳定。
复查心电图较前明显好转(图1b);
心脏超声示:左室壁节段性运动异常,左心功能减低,射血分数40%;
胸部CT提示左肺感染明确(图3a),给予左氧氟沙星抗感染。
针对心肌梗死给予阿司匹林、替格瑞洛、阿托伐他汀、美托洛尔缓释片、呋塞米、螺内酯治疗,
经重症监护病房治疗症状好转后转入心内科,转入后发现心率波动于92~120次/min之间(图1c),患者无胸闷、胸痛、心悸及气短,无发热,血氧饱和度波动于97%~99%之间,
复查心脏超声示:射血分数50%;BNP :660 pg/ml;
复查血常规:WBC 10.73×109/L,N% 89.1%,
痰培养:肺炎克雷伯菌(+);CRP :105 mg/L。
针对患者心率过快,初步考虑与心功能不全及合并感染有关,给予加强抗感染、利尿、左西孟旦强心等抗心衰治疗。
患者心率仍波动于95~100次/min左右,为进一步控制患者心率,加用伊伐布雷定2.5 mg日二次口服,心率波动于85~95次/min之间。
患者心肌梗死经治疗后心率稳定,但在转入我科后发现心率再次增快,已给予充分抗感染、抗心衰治疗,心脏超声提示心功能好转,但心率仍异常增快,因此认为患者仍存在未发现的引起心率增快的原因,遂复查D-二聚体、甲功等,发现D-二聚体5.93 mg/L,考虑患者急性肺栓塞不除外,立即行肺动脉CT血管造影提示左肺下叶肺栓塞(图3b);调整抗栓用药,考虑患者急诊经皮冠脉介入治疗(Percutaneous coronary intervention,PCI)手术已经1周余,调整原有阿司匹林加替格瑞洛的双抗策略为利伐沙班15 mg日一次加氯吡格雷75 mg日一次口服,继续阿托伐他汀、美托洛尔缓释片、依伐布雷定以及沙库巴曲缬沙坦治疗,患者心率逐渐稳定于72~80次/min之间(图1d),无胸闷、胸痛,无心悸、气短及呼吸困难,出院前复查D-二聚体1.55 mg/L。
五、治疗结果、随访及转归
经合理抗凝、抗血小板聚集治疗后,患者入院症状明显缓解出院,密切随访无不适。
文章来源:张兴,杨乐,张志,等.急性心肌梗死合并肺栓塞病例报告并文献复习[DB/OL].中国临床案例成果数据库,2022(2022-02-13).http://journal.yiigle.com/LinkIn.do?linkin_type=cma&DOI=10.3760/cma.j.cmcr.2022.e01229.